Sunday, June 03, 2007

need your comments

at 10:30 PM
Dear all, this is my little girl friend (zi jing) who likes to do writing. Pls leave some comments, if very bad u must tell the truth,ok? thanks a lot~

窗外,雨丝纷纷地落下。
“晟宁,今天没出去吗?”从厨房的那一端,传出敏希的声音。
她忘了,是哪个日月以后,即使是同一屋檐下,相聚的时间已开始减少。是冥冥中的安排吗?还是,她选择逃避她的视线,恐慌敏锐的她,能从自己迷惑的眼神中,探寻心底的秘密。
房间的窗户已紧紧地关闭起来,丝毫没有一点的空间能让窗外的风儿窥入。不过,她的身子依旧冷冷地发抖着。晟宁披上了那件妈妈为她缝织的寒衣,是经过多少个日夜,多少捆浅蓝色的毛戎缝织的。
那件浅蓝色的寒衣,是妈妈给予她最后一份的礼物。她却迷惑地摸索着披在身上的寒衣,深思地依在窗户畔。
是个祝福,还是咒诅的开始?

房门轻轻地被敏希推开。
“怎么了?发烧吗?”
晟宁不语,任由敏希向前抚摸自己的额头。
“发烧了。待会儿我叫尔弘买退烧药来。我去煲稀粥,吃了以后再服药就行了。”敏希体贴地说道。
晟宁望着敏希,心想,怎么要对我这么好?难道不害怕我会伤了你吗?
她闭上双眼,蒙蒙地睡了。
“你说,爸爸外面有女人,对不对?”妈妈朝着她怒吼道。
爸爸闷闷地躺在懒惰椅上,一点也没想打岔的念头。
“你回答我,快点回答我!爸爸跟那个女的搂在一起,是不是?他在外面有女人是不是?”
那女孩强逼自己不把目光投在妈妈那双布满无奈又厌恨的眼眸去,专注地啃着书上的每一个文字,悠游地摸索每一瞥有灵魂的字体。因为她当心开口之后,这不再是一个家。
那争执的画幕渐渐地模糊,只朦胧地听见爸爸说了一句:“在闹下去,就离婚!”
离婚!

晟宁乍然挣开眼睛。
豆大的汗水,从额头慢慢地划下。她知道,即使是在走过多少个昼夜,她也无法忘记多少年前在梦里的那个小女孩,更无法淡忘,爸爸尾尾那句强而有力的声音所抛出冷冷的两个字“离婚”。
她定下神地再把汗水抹掉,看见柜子上的字条。
“我看你难得熟睡,所以就没把你叫醒。保温瓶里面是稀粥,赶快吃下吧。吃了之后,再服下退烧丸。尔弘说,他得空时会来看你。”纸条上印着敏希潦倒的字体。
晟宁的心,如海翻江一样,好不凌乱地充满整个心房。
“敏希,不要对我这么好,你真的会受伤的。尔弘…尔弘!哪个日夜以前,这曾是个多熟悉的名字……”她的心呐喊道。
晟宁推开窗户,任晚风缱卷着丝发。她把保温瓶里的稀粥倒了出来,慢慢地咀嚼着,却在星空的边际,看见小女孩金银的泪水,隐约地听见她悄悄啜泣的声音。
她晓得,今天的夜晚,她是怎样也无法入眠。
晟宁打开了日记本,开始记载着来日的回忆。

隔天,窗外一片晴朗的天空高挂着。
晟宁把那件浅蓝色的寒衣高挂在衣架上,让丝丝的阳光渗透里边的细菌,让它也把里边的祝福仰或咒诅一同蒸发到天空,不再纠缠着。
她轻轻的打开门户,往外面的世界走去。
“来呀,来呀!三个十令吉…三个十令吉!”路旁的小贩粗糙的嗓子高喊道。
她穿入人潮当中,一直往前走。
“岂有此理!你怎么这么挡路?没看到我在做生意吗?你瞎了啊你?”一位小贩一边拉着那男生的衣领,一边嚷道。
人群一窝地拥去前边,目光不停地辗转在争执的画幕。
“对不起…”那熟悉的声音顿时回荡在她的耳旁。
晟宁前一刻失神的双眼,聚精地往前看。
是他。
她乱了,心里好比海翻江一样,凌乱地击着心房。
“小姐,你要不要走的?不要挡着路好吗?”拖着小孩的阿婶撞了她一下,使她整个人往后退。
“对不起,真的很对不起。。。”前方又传来那位男生的声音。
晟宁转了身子,往前方的三岔路去,迈开最大的步伐奔跑着。
“呼。。呼。。”除了自己沉重的呼吸,还是呼吸声。世界在那一霎仿佛远离了她,仅剩她一人在繁忙的路上站立着。
“晟宁啊,你说尔弘他的人怎样?”敏希一边摇晃着盛着葡萄酒的玻璃杯,一边问道。
“不懂……”
“告诉你哦,我很像爱上他了。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只要一看见他,我的心就怦怦地跳动着。。。”敏希陶醉地说下去,只是晟宁的心似乎被掷到哪个深谷去。
“不能!不能!怎么会这样?”她发疯地喊道。
路人看着她,谁也用那奇异的眼神望着她。
那一秒,她成了街道上的主角。就连在街道的流浪狗,也伸出了舌头盯着她。
她低着头,跑开了。
她听见,泪水一滴滴地划过脸颊,打在地平面奏起酸涩的浪花。

“西瓜,芒果,苹果和橙,哪一个能代表我在你的心?”晟宁问道。
那个傍晚,她和他曾在这片草场,玩着翘翘板。
回忆停顿,恍然自己回到了昔日的那片草场。
她坐上翘翘板的一端,却是怎样也无法一高一低的玩着。因为,他不在了。
“快回答啊!”他们继续荡着翘翘板。
“是西瓜。”他回答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,你和西瓜一样,有一丝不会消失的笑容。”
她笑了,灿烂地笑了。
“到你告诉我,西瓜代表什么?”他追问道。
他们继续荡着翘翘板,只是晟宁没有告诉他哪个答案,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她的嘴角勉强地挤了个僵硬地微笑。
“我们都不晓得,今天的我已把笑容停留在哪个昨天,你再也不会看见我的微笑,再也不会!”她在心里说道。
“因为,这是妈妈的祝福。”

“回来了?尔弘在书房。”敏希说到。
她看见敏希微笑的容颜,心里不禁抽了一阵。
“对不起,我不该隐瞒你……”她心想。
“你帮我招待尔弘,我要下去买些水果。”敏希说道,那嘴角的笑容更清晰地烙印着。
晟宁把门轻轻的关上,耳畔回荡着一首曲子,是哪个夜晚的曲子。
“我要走了。。”
“去那里?”他紧张地问道。
“……”不语,只是狠狠地拉开了他的手,走了。
那一刻,光碟是播放着这首曲子。
是她和他的分离曲。
“你回来了?”尔弘问道。
回忆顿时被敲醒。
“嗯。敏希去买些水果,很快就回来。”晟宁躲开他的眼神说道。
尔弘走近,一步一步地接近她的身畔,把手掌放到晟宁的额头上。
“退烧了。”
“好多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尔弘欲言又止。
“我先回房。”晟宁打岔道。
“不!你还想逃避吗?是我,晟宁!我是尔弘啊!”尔弘突然吼道。
“我知道啊,你是尔弘。”她冷冷的说道。
“你知道的,我还在等你。那个夜晚以后,也一直在等你,从来没有放弃过。”
“我只知道,敏希的一颗心在等你。”说罢,她转过身子,冲出了那个屋子。
她用手背把眼眶的泪水抹干,以不阻挡前方的路线。
晟宁知道,她不可能再回头了。

“我打江南走边
那等待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

东风不来,三月的柳絮不飞
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
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
蛩音不足,三月的春帷不揭
你底心如小小的窗扉紧掩

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
我不是归人,是个过客”
晟宁边走,边朗起了《错误》。
她看见那小女孩轻盈的泪水,爸爸呆懈的影子,还有妈妈没有气息的模样。屋子里只存留僵硬的气氛在围绕着,一点一点地吞噬着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妈妈温和地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要说什么。。。”小女孩怯怯地回答。
“爸爸在外边有女人,怎么不回答我?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你什么都知道。只是没有告诉我罢。”
“妈妈…我真的不知道!”小女孩哭了,啕嚎大哭。
晟宁又咋见多少个岁月以前的小女孩。
“拿着,妈妈送你的礼物。”妈妈递给她一件毛戎织的浅蓝色寒衣。
“妈…”
“祝你开心。跟爸爸说,我们的结合,是个错误。因为他从来没有忘记她。而我,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。”妈妈从身后拿了一把刀,往腹部刺了下去。
“妈!妈!”她喊道,使力地喊道。只是妈妈再也不会回来。
那多少年建立的爱情堡垒,在妈妈那句“我不过是他生命里的过客”而被摧残,就这样地成了过眼云烟。
是妈妈的祝福,却是小女孩的咒诅。
小女孩就是她的影子,她就是昔日那为小女孩。因此,妈妈的祝福紧绕着她。

“你那么爱他 为什么不把他留下……”光碟传出这么一首歌。
她和尔弘都是彼此的影子,一直追逐着。只是,这一次她停下了脚步,因为她在他的影子里,看见那个女人。
“宁,很久不见。”那个深夜,爸爸回到那间曾经惝流着妈妈臭腥血液的屋子里。
晟宁别过头,把笑容收了起来。
那个夜晚以后,她把笑容从他的视线里没收起来。
没有人错,只是晟宁在他的眼眸里,看见妈妈的落寞和那女人的嬉笑。她无法看透爸爸的心究竟送给了谁。
“宁,爸有事要告诉你。”
“说了就走。”
“我看见你跟一个男子在一起,他是尔弘,对吧?”爸爸一句一句清楚地问道。
晟宁疑惑地看着久违的爸爸,原来岁月也在他的容颜修饰。
老了。
“他,是阿蓉的孩子。”
世界似乎没有白天和夜晚,因为她的地球在此刻停止了运行。
她依旧看着爸爸,却是无神地望着他,心底迷糊地问道:“怎么不是其他的孩子?”
“不是爸爸的孩子,是阿蓉和他先生的孩子。不过……”
晟宁再也听不进去。爸爸那又张又停的嘴,在说着什么,只是她已把耳朵封闭了,什么也听不进。
她无法再追逐他的影子,因为她已从他的影子看见那女人的影子,更看见妈妈没有气息的尸体平躺在她的眼前。
面对他,她忘了西瓜的模样,也忘了微笑。
妈妈的祝福被咒诅取代了。
“怎么会是那女人的孩子?”她喃喃自语地问道。
不是她不想把他留下,只是她的心已无法容下他。

“铃……”电话在口袋里振动地奏出节奏的铃声。
在街道上徘徊的她,脑海顿时清醒了。
“晟宁,你在哪儿?我准备好晚饭了,要不我叫尔弘去接你?”电话另一端的敏希说道。
她的心,莫名地抽了一阵,疼痛地搅紧每一条神经线。
“敏希,你什么都不知道。其实,我比你先遇见他,比你先爱上他。可是,你什么都不懂。告诉你吗?但是该怎么开口?你一定会从我的眼眸里看见他的影子,因为我依然爱着他,只是……”晟宁静静地在心底说道,哭了。
“晟宁,你听见吗?”
“嗯,我这就回来。”她把电话挂了,却隐约地听见妈妈的祝福。
“祝你开心。”回荡着。

晟宁一步步沉重的步伐,都是朝回家的道路。
门开了。
他们三人坐了下来,享用着简单的晚餐。
“怎样?我煮得还不错吧?尔弘,你吃多点,夹这个,还有这个…”敏希关心地对着尔弘说道。
晟宁的心,宛如倒了五味瓶般,不晓得是什么滋味。
“吃饱了,走吧!”
他拖着她的手离开。
“不!”
空气中传来阵阵的曲子,使气氛有点僵。
“我要走了……”晟宁说道。
“去那里?我陪你!”
“不!我要离开你,我不能不离开你。”晟宁垮开了冰冷的步伐,把他远远地抛在后头。
“晟宁,你怎么了?”敏希的话打破了那个夜晚的回忆。
“没什么。吃饭吧,菜都凉了。”晟宁说道,眼神不禁与坐在对面的尔弘交集。
不晓得是什么滋味在心底汹涌地翻腾,咆哮。只知道,心,凌乱一片。
“尔弘,还记得我们相遇的那个夜晚吗?你在街上突然抓住了走在你前面的我,喊了不要走。”敏希含情地望着尔弘那双眼眸说道。
“嗯。”
“你那天到底是在叫谁不要走?”敏希问道。
“没什么啦…”尔弘冷冷的回答,眼神不禁投向晟宁那一方。
她的心,被晚风吹得好冷,好冷。
原来,她离开他的那一晚,他与她相逢了。
兜兜转转的命运,似乎与她开玩笑。
怎么碰见的那个她,偏偏是敏希呢?
原来,影子始终没有停止追逐着,不曾停过。
而他,依旧在追寻着她。

“下雨的时候,请把双手合起来盛雨点…你所盛到的雨的容量,是你给我的祝福,而你所盛不到的雨滴,全都是我给你的祝福…”这封简讯,她迟迟都未删除,因为她不舍得把他的祝福给抛去哪个太平洋,永远都没有靠岸,况且,文字里没有住着那个女人的影子。
“我出去一下。”晟宁放下了碗,起步离开餐座。
若不离开,她担心他会撞见打滚在眼眶的热泪。
晚风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,企图为她拭去在底心哭泣的泪水。
一双手,拉起了她的手掌。
“怎么还要躲开?你知道的,我的一颗心都向着你,是向着你啊!为何要拒绝?为什么?”是尔弘。他迷惑的眼神茫然地看着她说道。
“放开手…”晟宁背着他说道。
“为什么?你回答我啊!怎么不说呢?”
“放开!”她狠狠地把他的手给甩开,却不平衡地往后跌了。
耀眼的灯光,迅速地逼近她的方向。
“吡吡…!”是汽车的喇叭声。
“走开!”尔弘在瞬间把跌在马路的晟宁的给推开。
一切,只发生在一瞬间。
是在那仓促的一瞬间。
鲜血四溅。晟宁苍白的脸颊,染上了那腥味的血液。
“尔弘!尔弘!起来啊!”晟宁使力地大喊着,尖叫着。
他奄奄一息的望着她,依是那深情且迷惑的眼神望着她。
“起来啊你!我告诉你,我什么都告诉你!你起来啊!只要你起来……”她一边抚摸着他的额头,一边大喊着。
再这么多的泪水,也无法阻止血液从血管里流动出来。
救护车的紧急铃声,渐渐掩盖了晟宁的声音。

“愿尔弘弟兄的灵安息在天国……”那把宏亮的声音这么说道。
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?”那女人哭肿了双眼,扑向身旁的爸爸。
不再是她的妈妈,而是他的妈妈拥有爸爸的怀抱。
“爸……”一身黑色礼服的晟宁,缓缓地走到他们的方向。
她不笑,因为西瓜的笑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。
观礼的亲属们渐渐地疏散。
墓地里,剩下晟宁和一概不知的敏希。
“你安息吧……”敏希啜泣地说道。
晟宁依是沉默地看着那个被泥土填上的洞穴。
“你看见了吧?你的妈妈拥进的,是我爸爸的怀抱。或许,你会说没有关系。但是,我却不能控制自己,因为在你那双明亮的眼睛,我看见你妈妈的影子,还有我妈妈没有气息的脸孔,甚至是隐约地听见爸爸说……说“离婚”。惟有把我的心上琐,才能离开你。只是……只是,原来我的心还有你的影子……”她哭了,崩溃地倒下。
“尔弘……我知道再说什么,都无法弥补我们遗失的。只是,当我失去你的那一晚,才恍然原来我的心已把你也一同上琐了……尔弘,你听见了吗?”她心底一边呐喊,眼泪如诀了堤般地滑落。
“敏希什么都不知道。所以,她是幸福的。尔弘,你回来呀!你回来呀!尔弘……”敏希紧紧地把她抱着,只是她所渴望地,是尔弘宽大的肩膀。
雨丝,纷纷地降落。
是尔弘的泪水,还是他给她的祝福?

房间里。
沉黄色的灯光弥漫着四方形的房子。
“尔弘!尔弘!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!我就知道……”晟宁笑了,像西瓜般甜蜜的笑容挂在脸蛋儿。
“不!不!走开!你是爸爸的女人!你……你不是尔弘!”灿烂的容颜一霎那被厌恨的模样取代,像个疯子地喊道。
“不要问!我什么都不知道!妈妈……不要问我!”
“不是……不是!他是尔弘!是那个女人!”
敏希隔着冰冷的钢铁,呆呆地看着里边的晟宁。
是妈妈的祝福,还是咒诅?
晟宁疯狂了,但是却自由了。
隔着这样的距离,她的心才能容进尔弘。
她是快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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